--转自俄语之家
现将展示三号小作者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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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郝智慧,男,1963年11月,大连市人,毕业于解放军国际关系学院、军事科学院、国防大学和俄罗斯伏龙芝军事学院。现为军事科学院军事战略研究部学科带头人,研究生导师,研究员,大校军衔,主要研究国家安全战略、军事战略、世界智库等问题,曾于1996年9月至1999年7月在伏龙芝军事学院学习作战指挥专业。
俄罗斯,这个曾经给中华民族带来屈辱、光明、不安和思考的国家,在许多中国人的心目中充满了神秘感。
作为中国改革开放后的首批军队公派留学生之一,我曾在世界著名的伏龙芝军事学院学习生活了3年。
光阴似箭,回忆起20年前走进伏龙芝军事学院的第一印象,至今还历历在目,永难忘却。
一
那是1996年9月27日,星期五。
在亚欧大陆上空飞行了七八个小时之后,我与同伴乘坐的中国国际航空公司班机平稳地降落在莫斯科谢列梅捷沃2号国际机场。当地时间是夏时制的晚上9点多,北京时间已是28日凌晨。说来也怪,我们一点困意没有。也许就在飞机落地的那一瞬间,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世界的渺小和现代工业的文明。
在中国驻俄罗斯使馆武官处和先期抵达的中国军事留学生管理组相关人员的帮助下,我们很快办完了各种入关手续,推着行李车步出机场大厅,与前来接机的伏龙芝军事学院代表接上了头。经介绍,这位代表是学院外训系的副主任,上校军衔,叫萨莎。他与我们一一握手和简单寒暄之后,便引领我们上了学院的大巴车。
汽车在机场路上奔驰,车厢内一片欢声笑语。大家知道,出国留学已由梦境变为活生生的现实。对我们当中的绝大多数人来说,别说出国留学,就是出国看一看的心理准备都是不充分的,也许有人作过“白日梦”。反正对我这个俄语科班生来说,尽管在朋友、同学聚会时会有一番感慨,表露出一点遗憾,说出一些“假如……”、“ 如果……”之类的话,但内心深处还是没有意念的,不敢奢望的。
我们是军人,一种特殊的职业,“一切听从组织的安排”。尽管“出国热”历久不衰,中学同学一个个出了国,从部队转业到地方的大学同学和曾经一起工作过的战友同事也一个个出国了,但充满诱惑、机遇的出国留学好像与我无缘。现役军人出国,即便是出国旅游或探亲,都要经过层层审批。仿佛在一夜之间,出国留学便闯进了我那充满平淡的工作生活中。
按理说,军人出国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改革开放后有不少中国军人陆续出国访问、演出和从事客座研究,以及参加各种比赛和国际学术会议等。然而,作为军队最高层决策、总部统一组织的军事留学,并且身着我军制式军装、直接进入外军院校学习作战指挥和军事技术,还是中国军队自20世纪60年代中期停止军事留学之后的第一次。留学人员的选派条件是严格的,在年龄、学历、任职、业绩和政治、身体等方面都有明文规定。我们被选定为首批军事留学生成员,从而成为300百万中国军人的幸运儿,也是历史的幸运儿。
二
尽管人是出国了,可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俄罗斯,前苏联的主体部分,昔日的超级大国,大起大落的发展史,以及中苏两党两国近30年的矛盾对立甚至兵戎相见,使所有初次踏上这片土地的中国人来说,成了一个真正陌生、有时古怪得有些不可言喻的“新大陆”。
公路两旁是一个个高大、明亮的广告牌和一些大小不一的建筑物。一路上,萨莎很热情,告诉我们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北京饭店”。我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向车外,只见路边有一栋建筑标有“РЕСТАРАН ПЕКИН”俄文字样,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在闪烁。
“莫斯科有很多中国人开办的餐厅、饭店,但从规模、历史和回头客等方面看都无法与北京饭店相比,这里尽管价格挺高,但口味绝妙,是有钱有地位俄罗斯人的最爱。”我们边看边听着萨莎的介绍。在国外见到与中国有关的东西,自然感到十分亲切。
“学院快到了,还有一站地”萨莎提醒着我们:“瞧,右面的大楼是美国驻俄罗斯大使馆,左面是新阿尔巴特街,再往前就是俄罗斯外交部大楼和著名的老阿尔巴特街。”
就在大家左右张望的时候,汽车在一个红绿灯处向右转了弯,没一会儿就在一栋楼前停了下来。
“目的地到了!这儿就是你们的家。”萨莎说。
就这样,我们从中国来到了俄罗斯,来到了世界著名的伏龙芝军事学院。
八九个小时,我们生活的环境一下全变了。下午还听着军队首长“为国家争光、为军队添彩”的鼓励,在机场与首长和战友们挥手告别,深夜就置身于一个全新、陌生的空间。一切都变得那么快,朦朦胧胧的,让人没有时间琢磨细想。
卸完行李,我们已是满身大汗,很想冲个燥,好好休息一下。于是,我们便问萨莎:“中国军官在这儿是怎么一个住法?”“学院已经安排好了”萨莎回答说:“除学员组长一人一套住房之外,其他军官两人一套。”“两人一套?!”我们心想:俄方有没有搞错?这与我们出国前所听到的学院住房状况有不小的差距。可又一想,初来乍到也许不了解人家的情况,先看看再说,免得闹出什么笑话。
于是,我的同伴前去看了几套住房,回来对我们说:“简直不像话!留给我们多数人的套房是一间卧室,一间厨房,一间卫生间,一间十一二平米的卧室里摆着两张床,两床之间放着一张2米左右长的桌子,太拥挤了!两人怎么学习呢?!”
暂时不住!
萨莎看出我们的不悦,连忙解释说:“今年新来的外国军官学员很多,这所学员公寓楼已经全部安排满了。”接着,他又补充道:“这个住房方案,是根据俄罗斯国防部与中国国防部所达成的协议确定的。”
萨莎只好作点安抚工作。他很辛苦,一直陪伴着我们。
大家想到了大使馆。可已经深更半夜,使馆值班人员也解决不了军事问题。夜深人静。偌大的公寓楼一层大厅空荡荡的,显得多少有些冷清。一个不眠之夜。天亮后,身心疲惫的大家觉得这样苦熬下去也不是办法,便一边发着牢骚,一边住进了学院事先给我们指定的住房,并发誓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
原来,这里面既有中方谈判人员缺乏经验、工作不细致等原因,也有俄方学院因为得不到一分中国军官培训经费而缺少积极性、接受外国学员较多等缘故。中国军队毕竟30多年没有外派军事留学生了,难免会出现一些问题。
俗话说:好事多磨。经过中方多次交涉、中俄双方有关部门的多次协商,住房问题终于在我们入学半年之后得到了圆满解决。学院从俄国防部国际合作总局争取到了部分经费,把中国军官学员的住房重新调整为一人一套(不带厨房),并为我们专门购置了全新欧式家俱,墙上铺了壁纸、地板门窗装饰一新。尽管如此,每当想起到学院后第一天的不眠之夜,心里总有说不出的滋味。
三
9月30日,我们开学的第一天。
像在国内军校一样,我们提前10多分钟在公寓楼下集合。身穿中国制式军装,列队从公寓楼前往教学楼。由于伏龙芝军事学院是一个没有围墙、大院的学府,所谓的校园区就是几栋楼房的概念,办公主楼、俄军学员公寓楼、外训教学楼等都是被柏油马路相隔的街区,出门就是车来人往的公路和人行便道。
一路上,我们招来不少好奇的目光和议论。毕竟是时隔30年后来俄罗斯留学的第一批中国军官,而更多不了解内情的人还一时搞不清楚我们来自哪个国家。有行人说:“瞧,朝鲜军官!”
到达教学楼后不久,我们中国学员组负责人郑和上校就被学院外训系主任布戴汉上校叫去告知:军官在俄罗斯平日是不排队的,只有战时总统下达了动员令或阅兵时才这样,否则容易造成社会紧张空气。希望今后中国军官也不要集合列队上下课,学员自行前往为好。
这事给我的触动是强烈的。在中国,我们强调集体主义、集体观念,无论在军事院校还是在机关、部队,军官集合排队是最常见不过的现象,就是国防大学的将军班学员也不例外。这常常作为衡量一个单位组织纪律状况好坏、个人组织纪律观念强弱的标志之一。真是内外有别,俄军更多强调的是制度法规和军官个人自觉性。入乡随俗吧,打那以后我们在户外就再也没有集过合、排过队。
在教学楼二层大厅,我们与韩国、蒙古、墨西哥、波兰、阿尔及利亚、安哥拉、叙利亚、亚美尼亚、格鲁吉亚等国军官按年级班组列队。外训系值班军官米鲁什基少校下达整理队伍的口令后,迈了两三步正步、敬礼向系主任布戴汉上校报告。随后,布戴汉主任发表了简短的欢迎辞。没有什么欢迎横幅、标语口号,也没有院领导讲话、接见和合影留念,一切都显得那么平淡。
紧接着,新入学的外国学员被安排参观伏龙芝军事学院陈列馆。对我们仅有几个月国内俄语强化训练的绝大多数人来说,参观是一件难事。好在我和另一位有着俄语本科学历的同学,还能应付一阵子,但也毕竟大学毕业后10年没怎么使用俄语。
我们在系主任助理米鲁什基少校的引导下,由外训教学楼来到学院主楼。这栋始建于1932年、建成于1937年的“D”字型宏大建筑,正面有十五六层楼高,长百余米,宽四五十米。正门前有一个10多层台阶,其左右两侧的花岗岩墙面上分别悬挂着伏龙芝、夏伯阳和朱可夫元帅、罗科索夫斯基元帅、安东诺夫元帅、马利诺夫斯基元帅铜等著名将帅的铜板像。正门的上方是“伏龙芝军事学院”几个俄文大金字,学院曾经荣获的“列宁勋章”、“十月革命勋章”、“红旗勋章”和“苏沃洛夫勋章”金属标牌一字排列在学院名称前面。
我们依次步入正门,沿搂梯来到二楼,走进“伏龙芝军事学院陈列馆”。陈列馆主任巴拉绍夫退役上校在办公室接待了我们,对我们来学院学习表示欢迎。他说:中国是伟大的国家,中国军官是好样的。以前,伏龙芝军事学院来过不少中国军官学习,20世纪60年代中期以后就没有了。现在你们来学习,说明咱们两国关系好了,中俄应该联合起来对付共同敌人。
一见面,巴拉绍夫上校就搞起了统一战线。他很热情,执意亲自为我们作解说。在讲解中,他充满着自豪感,同时特别认真、一丝不苟,有的地方生怕我们听不懂,要反复说上几遍或多解释几句。
伏龙芝军事学院在战火中诞生,在战火中经受洗礼,成为世界久负盛名的著名军校。中国一些人经常将伏龙芝军事学院与美国西点军校(1802年创建的联邦陆军军官学校)、英国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1741年创建的陆军军事学院)、法国圣西尔军校(1803年创建的陆军专科学校)相提并论,统称为世界四大军事名校。如果从4个国家创建的第一所军校、毕业生中的显赫人物和历史延续性看,这些军校无疑都是世界一流军校,但从军事院校的功能定位和培训对象看,伏龙芝军事学院是培训师团级指挥员的中级指挥学院,其他几所军校则多半是将中学生、士兵培养成为连排级指挥员的初级指挥学院。
学院前身是成立于1832年的尼古拉军事学院。在1917年俄国社会主义革命后的第二年改组称为“工农红军总参谋部学院”,1921年8月改称为“工农红军军事学院”。自1918年组建以来的近80年间,学院共培养了74000多名本国军官和6000多名外国军官,其中著名人物有苏联国内战争时期的传奇英雄夏伯阳、切韦列夫,前苏联国防部长朱可夫元帅、马利诺夫斯基元帅、亚佐夫大将,前苏联国防部总监罗科索夫斯基元帅和总参谋长安东诺夫大将、索科洛夫斯基元帅,陆军总司令崔可夫元帅和华约集团部队总司令科涅夫元帅,以及俄罗斯国防部长格拉乔夫大将、总参谋长莫伊谢夫大将、俄罗斯联邦安全会议秘书列别德中将和埃及总统穆巴拉克,等等。
直到1936年,伏龙芝军事学院还是苏军最重要的培养中高级指挥员、参谋人员的教学基地和军事理论研究中心。随着形势发展和军官培训的需要,苏联政府、军队高层于1936年4月决定在伏龙芝军事学院战役系和特别系(高级军事首长进修班)的基础上成立伏罗希洛夫总参谋部军事学院(简称“总参军事学院”)。[1]从此,伏龙芝军事学院的主要任务转向培养师团级指挥员、参谋人员,负责研究集团军战役、师团战术和制定陆军战斗条令。
伏龙芝,这位前苏联的著名军政领导人,虽说在学院仅仅当了10个月的院长(1924.04-1925.02),但在陈列馆里却占有非常突出的位置。他生前的衣物、怀表、书信和办公桌椅等保存完好,还有伏龙芝身穿军装的大幅油画和半身雕像。他是在担任苏联革命军事委员会副主席、红军总参谋长的同时,开始兼任军事学院院长,对学院教学、科研和行政管理体制机制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使学院各项工作步入快速发展轨道。1925年1月伏龙芝被任命为苏联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和陆海军人民委员(相当于国防部长),同年10月底因胃病住进医院,做完手术后没几天就病情急剧恶化,抢救无效逝世,年仅40岁。
世界震惊,全国哀悼!
馆长巴拉绍夫上校说:伏龙芝之死是个迷,各种说法都有。当时政府讣告中说是“病逝”,但现在好多人认为是“政治谋杀”,因为在列宁1924年1月逝世后的接班人问题上伏龙芝很有竞争力,他握有相当大的权力,在苏共高层和军队中都享有很高的威望和影响力。政治斗争历来很残酷,连伏龙芝的主治医生也死于一场离奇的车祸。俄罗斯前几年有一部电影就是专门反映当年伏龙芝去世前后的一些事情,编剧、导演明显倾向于谋杀一说,还有的文章作者明确指出伏龙芝死于斯大林之手。
“伏龙芝逝世后”巴拉绍夫上校接着说:苏共中央和政府在红场举行了隆重的悼念活动,鸣礼炮19响,并把他的遗体掩埋在红场克里姆林宫墙下的列宁墓之后。现在的伏龙芝墓地,与前苏联几位国家最高领导人墓地并列一排,如勃列日涅夫、安德罗波夫、切尔年科等。
“伏龙芝在俄罗斯家喻户晓,莫斯科市内有用他名字命名的地铁站、街道,以及海军的核动力巡洋舰。用他的名字来命名咱们军事学院是1925年11月苏联革命军事委员会第1086号命令批准的,这个陈列馆也是为纪念他于1926年2月建成的。”
伏龙芝已成为学院的一面旗帜、一种精神。从学院走出的一批批毕业生,被人们称为“伏龙芝人”。仅1945年反法西斯战争结束之时,在苏联最高统帅部工作的“伏龙芝人”就有С.М.布琼尼元帅、Г.К.朱可夫元帅、С.К.铁木辛哥元帅和А.И.安东诺夫大将,10个一线作战方面军司令员中有9人毕业于伏龙芝军事学院及其所属的高级军官培训班,而在整个二次大战期间共有24人担任过方面军司令员、13人担任过方面军参谋长、83人担任过集团军军长。[2]
巴拉绍夫上校介绍说:“伏龙芝人”的杰出代表有26位苏联元帅、15位兵种元帅或主帅、67位大将,以及数百名将军,还有700多人被授予“苏联英雄”称号、20多人被授予“俄罗斯联邦英雄”称号。由于学院为国家、军队培养了大批人才,对国防和军队建设做出了突出贡献,分别于1922年荣获红旗勋章、1943年荣获列宁勋章、1945年荣获苏沃洛夫勋章和1978年荣获十月革命勋章。
在中国,伏龙芝军事学院的知名度也很高。这不仅是因为伏龙芝军事学院在世界上享有盛誉,而是因为它与中国革命、建设和军队发展密切相关,为中国培养了一批又一批杰出的军政要员。
伏龙芝军事学院最早接受中国人进院学习的时间是1927年,头三批学员的共产党人、国民党人共计12人。其中刘伯承、左权、屈武、刘云、陈启科、黄第洪6人为中共党员,后因形势变化国民党6人终止学业回国。
注:刘伯承,1955年被授予元帅军衔,曾任八路军129师长、中原野战军司令员、中央军委副主席、全国人大副委员长;
陈启科,黄埔军校毕业,曾任红三军团参谋长;
左权,八路军副总参谋长,抗日战争中牺牲的中共最高将领;
屈武,曾任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中央主席、全国政协副主席。
在20世纪30年代留学伏龙芝军事学院的代表人物有:
林彪,1938年赴苏联养伤并在共产国际党校与伏龙芝军事学院合办的军事班学习,1955年元帅,曾任八路军115师长、第四野战军司令员、国防部长、中共中央副主席、中央军委第一副主席;
刘亚楼,1955年上将,曾任空军司令员;
李天佑,1955年上将,曾任副总参谋长;
杨至成,1955年上将,曾任军事科学院副院长兼院务部部长;
钟赤兵,1955年中将,曾任广州军区副司令员、国防科工委副主任;
谭家述,1955年中将,曾任空军副司令员。
此外,还有东北抗日联军的李兆麟、魏拯民、陈龙、刘英等人。
在20世纪40~60年代,代表人物有:
毛岸英,毛泽东的长子,1941年入院学习,在抗美援朝战争初期牺牲;
陈中民,1954年入院学习,曾任军事学院副院长;
赵华清,1954年入院学习,曾任军事科学院战争理论研究部研究员、昆明军区副参谋长、福州军区副司令员;
张荣森,1957年入院学习,1964年少将,曾任昆明军区副司令员、南京高级陆军学校校长,等等。
令人遗憾的是,我们在学院的陈列馆里没有发现当年中国军官在此学习的任何遗迹。只有20世纪50年代刘伯承元帅任院长的解放军南京军事学院赠给伏龙芝军事学院的一幅南京市地形地貌挂图,以及20世纪90年代以来解放军总参谋部、军事科学院、国防大学等代表团到访学院时赠送的纪念徽章。
在参观即将结束的时候,巴拉绍夫上校又简要地介绍了一下学院的现状。他说:目前,学院有合成指挥、陆军兵种、内务部队、边防部队和外训等5个系,24个教研室,主要培养陆军各兵种部队和内务、边防部队的师团级指挥军官、参谋军官,并招收、培养军事学副博士和博士,还有函授班、进修班等。
系主任助理米鲁什基少校补充说:学院的教学设施、教员水平都是一流的。当然,你们的学习将是很辛苦的,3年要上30门左右的课程,还要克服语言上的障碍和通过严格的国家考试。不过,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学得很出色。你们能来伏龙芝军事学院深造,就说明你们个个都是好样的。
最后,在陈列馆的伏龙芝半身雕像旁边,中国、韩国、叙利亚等国新入学的军官与巴拉绍夫上校、米鲁什基少校一起合了一个影。
四
这就是伏龙芝军事学院留给我的最初印象,也是我感受俄罗斯、俄罗斯军队的开始。第一印象是深刻的、难忘的,但比这更让人感到强烈、刻骨铭心的是随之而来的学业压力、文化冲击和思想震撼。
[1]А.Б.Шолохов《ВОЕННАЯ АКАДЕМИЯ ИМЕНИ М.В.ФРУЗЕ》,стр.105,275, МОСКВА:ВОЕННОЕ ИЗДАТЕЛЬСТВО,1988.
[2]А.Б.Шолохов《ВОЕННАЯАКАДЕМИЯ ИМЕНИ М.В.ФРУЗЕ》,стр.160, МОСКВА:ВОЕННОЕИЗДАТЕЛЬСТВО,1988.
[3]卢庆洪、刘晓鸣《留学伏龙芝军事学院的著名中共党员》,《党史博采》2009年第7期。